陈奇:乡村振兴中的诗歌生发——以河南大南坡与重庆经堂村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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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23-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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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交通大学乡村振兴与文化旅游发展研究院特聘研究员、河南大南坡社区营造顾问、重庆经堂村发展顾问陈奇发表主旨演讲,演讲主题为《乡村振兴中的诗歌生发——以河南大南坡与重庆经堂村为例》。陈奇讲述了河南大南坡与重庆经堂村通过戏剧、诗歌、演艺等方式助力乡村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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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啊,今天讲一下诗歌吧,因为我跟乡村的缘分,以及和明月村的缘分,实际上是和山水和诗歌有关的。我们下午的第一位开场的嘉宾呢,是明月村的吴吴书记啊,我是明月村的办的第二位新村民,我在明月村之前在老家也参与过一个项目,西海古镇的这个项目,后来呢,看年明月村之后呢,我在河南,在重庆都做过项目,那对我来说。每一段经历和每一个项目对我来说都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财富。每一个项目都是和诗歌有关,我在每一个项目的村里都写了很多首诗歌,我的诗词是我写出来的,就是当地的这种山水,他和我交流的,和我碰撞了,它自然流淌出来的。我在大城市工作的时候,我可能一年就只只能写几首诗,但是在乡村的这个环境里面,我的诗歌是源源不断的。

而每首诗对于我来说都是在乡村的看琐碎繁杂的工作里面,他对我是一个慰藉,对我来说它也是一种享受,就是不管有多么的多么的辛苦,当我看到明月村的松树,那些诗句流淌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时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奖励,这个奖赏无关金钱荣誉,而是天地自然啊这种文字给予我最大的一个礼物。

今天我和朋友们在这里不期而遇,所以每一个项目它最终都是流动的。2012年的时候在西来,西来现在也是中国乡村振兴非常创新的一个项目,我在2012年我在西来拓光的时候所写的诗歌,我写下了这首诗,然后项目在那边做了两年多,告一段落以后。

那个时候就好像现在我来到奉节,我在这里闻到的眉口的空气都是橙花的味道,2014年的四月,我第一次去明月村,我在空气里闻到的都是柚子花的味道啊,然后我就写下了我当时的感受啊,其实他没有诗,我就来讲一下在明月村的这个过程里面非常细小的一些事情啊,与诗歌有关的,这是我们村里的这个邓大哥,他十几岁初中没毕业就因为生计,然后就开始磨豆腐并且供养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他现在经常就是会创作很多的诗歌,包括现代诗,他都会发给我,以及发给村的一些诗人,他专门买了一个音响放在他的民宿里边是用来做诗会的。

我们村里的周大爷,80岁了,然后周大爷是我们2015年11月20号这个图书馆开的第一天开始,基本上每天都在图书馆看书,也创作了很多诗歌,积极的参加我们的诗歌的音乐会啊,并且呢,也去传播村春里的温柔,是一种慰藉。

我们在2017年的时候呢,就收集了村民写的66首诗歌,出版了一个诗歌集叫明月集,我们把诗歌也也做成了这个展览啊,然后呢也应邀去了摩洛哥做一个展览,,是全中文嘛,我们也是就是代表这个中国文化部一个文化交流活动,期间呢,有古筝,茶艺表演等。结果这个诗歌大受欢迎,虽然大家看不懂,但是其实大家是能够感受到它的这种文字带给大家的这样的一种美的享受,大使夫人就找到我说那个诗歌能不能把它送给我们,其实是非常意外的开心的,就他真正的是象征了中国的一个文化。

我们为什么相聚在这里,是因为白帝城,是因为诗歌,其实我们中国的诗歌,它最开始就是在乡村产生的,他就是劳动人民,在劳动之余心情的一个抒发,在2019年12月份呢,我在这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我受邀请去到了河南,河南省的大南坡,发现是竹林七贤他生活的地方,非常的感兴趣啊,然后我去到的时候,我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写诗哈,这件事情就是和村民一起捡垃圾,村民成立了这个环保队,然后就男女老少一起用了40几天的时间一起把村子打扫的特别干净,然后这个村民自治组织环保队捡垃圾清理后来在焦作全市去进行了一个推广啊,然后在这个过程里面村里人就和我们搞熟悉了,就会告诉我们说啊,曾经有秧歌队啊,还有戏剧队,,但后来呢,因为集体经济解散以后,就没有人张罗这件事了,他们都很想在这次的乡村振兴当中能够恢复这些文艺哈,这些就留守的老年人其实是非常向往这种文艺生活,于是我们就着手准备, 村民拿出尘封成封了20几年的大鼓,然后就是村民开始聚集在一起,恢复了断演40年的淮帮戏,演员们已经40年没演了嘛,能够召集起来的爱好者都是60岁以上的,最大年纪的80岁了,很不容易,但大家就像学校的社团一样的积极开始了文艺的活动,没有经费,也没有场地,自己排练。

然后我当时去看的时候,发现多数爱好者都是一些传统的女性,就在村子里生活,非常的辛苦,然后他们都是很热情的投入到这个事情当中去,一个爷爷80岁了,他当时给这些村民示范的时候,那个角色他真的是跪下去,然后我当时在那里,我有感受到戏剧的这种张力,然后去寻找了二手道具,其他不演了的剧场,不要的这个地毯,然后他们打扫干净搬回去,每次演出的时候去演。

我们还帮他们策划了一个活动排练了一个月有了这个演出,然后呢,就是安徽大学左金老师他们的团队过来做的拍摄直播,反响很好,所有的化妆全都是村民自己完成的。

观众里有个女孩子已经40几岁了,哈尔滨大学毕业了,她告诉我说他不知道他的父亲,他会唱戏,因为从来没有看见我没有听到过他父亲唱戏,但他父亲其实是一个非常热爱的人,所以我们去的这个乡村,在这个工业化城市化当中,大家去打工忽视了文化的发展 。我住的那个邻居的那个阿姨,她就是天天在家里,经常吼她的孙子,但是在这个戏剧排练的这个过程当中,这个奶奶带着他的孙儿来看他的排练,他们一起参加我们办的活动,然后他们两人也有了,就是更多的一个交流。

在2021年10月30号,左金老师策划和发行的大南坡的第一张唱片反响良好,还和五条人乐队来一起来进行了演出,、2021年11月份、是我在大兰坡和村民做的最后一次活动,这一天活动结束以后请那个百万集团的这些乡亲吃个饭,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吃完饭以后他们就开始每个人起来唱,最开始大家都还在笑,然后唱着唱着就所有人,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这个眼泪是一种感情,就我们走了1000多公里去到河南,在这个过程里面,因为戏剧,环境,文学,我们在这里共同有了很多共同度过的时光,然后我们要走了,他们非常不舍

村里的刘大爷他们家是第一个在村里开餐厅的,然后我们每一次排练回到大南坡啊,他们就早已为为我们准备好,热乎乎的熬着小米粥等我们,是一种非常深刻的情感的交流。

然后牛二哥53岁了,他是一名大货车的司机,跑长途30年,把两个儿子大学供出来,因身体差在村里开了一宿,然后他现在已经写了60万字的散文和诗歌,去年也也就是出版了一本书,目前民俗正在蓬勃发展。

是大南坡的儿童写的诗歌,现在已经出了三本诗歌集啊,做特别好。校长前天还跟我说,一二年级的学生都争先恐后的写诗,写的特别的好,有一个八岁的一个小女孩,她写了爸爸是泥土里的根,我要当树叶,陪伴爸爸一生。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是,他们是完全能够理解父母对他们的付出,就通过诗歌这样的形式,这些小孩的情感得到了抒发,而这些大人也更加理解孩子们。

重庆荣昌的经堂村,我在2020年2021年在经堂村的时候呢,就有很多村民会跟我们讲他们的一些病痛,我们看他们的病例,感受到他们的辛苦其实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但是我们去聆听了他们,去看见了他们,所以后来就是大家一直有较好的联系,然后当时我们有去收集这里的愿望,比如雷大叔,一当时我们送给他的玫瑰花一些花苗,然后他都有很用心的去照顾那个花苗,还有一个廖大姐,我刚去的时候,她50几岁,呃,她当时就是有比较多的意见有时候会把它发出来,后来在交流的过程当中,我就发现廖大姐她的语言很优美啊,她有很多的书面语,我后来我又送了日本的一个老奶奶谭写的一本诗集,我就送给了廖大姐,然后廖大姐就开始写了非常多的诗歌啊,这本是川美的学生去创作的时候,他们把廖大姐的诗歌做成一本画册送给了她,现在变得开朗。

所以我在乡村工作觉得最重要的就是人,只要人振兴了,乡村肯定就会振兴的啊,那么这个既包括像我这样的新村民,也有内在村民,所以我们作为外来的团队或者是新村民来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看见当地的美,看见当地的人性之美,看见当地的人情之美,充分的信任当地的村民。

像我这样的流浪诗人,我流浪到哪里可能就是看见,表达,赞美,我只做了这些,其他的都是当地人,当地政府以及媒体来协同完成的。